然而那个力量过于隐蔽,簧烛迟迟找不到着手点。直到她行至华山,再遇太华君。
天命既定,然而再见太华君时,祂却告诉簧烛她的命运被改变了
簧烛原以为那种力量是某个古老的组织,用各种方法暗中动作,将历史导向他们希望的方向。(在这种假设下,命运是不会变化的,毕竟本质上,这个组织也是顺着自己的命运发展。)
她没想到那种力量会直接从命运的层面上作更改,扰乱世界的秩序,更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写了。
“天命既定兮,众生之因果异而谨然。朕以天命辨人,然汝之命易也。”
既然那种力量可以编织命运,自然就应该往因果纠缠处寻找。
簧烛将那种力量称为「爻」。
“凡从爻之字,皆错杂意。道有变动,故曰爻。”
凡术法者,需以器引之。纂改天命,本质上也是一种术。洛渊推断,必定有人作为“器”,作为“枢纽”,被「爻」利用,用以埋下因果,篡改天命。于是簧烛游历四方,屡屡深入绝境,于各势力间周旋。
在寻找“枢纽”的同时,簧烛也在收集关于「爻」的信息。她试着从上古神话里捕捉「爻」的影子。在南疆,她通过蛊术接受了传承千年的记忆,窥探到了世外的模样,也推断出了「爻」真正的目的。
随着对“枢纽”的追查一步步深入,簧烛渐渐发现了不对劲。那些线索虽然一环扣一环,却好似鬼打墙一般,每一步都在前进,却始终寻不到出路。
最终,簧烛意识到,「爻」篡改命运的“枢纽”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。所谓的线索,不过是在引导她接触更多的人,影响他们的命运。
“…只要我泯灭了,只要我消亡了,只要我不曾存在过…你就无法染指此间的一切。”
“休想操控我。休想蔑视我。”
为了反抗「爻」,簧烛将自己融入了「归墟」。
为了切断因果,簧烛抹除了自身存在的一切形式——包括文字与记忆。
簧烛的双眼是她自终末交予太华君的。
归墟中,簧烛的意识并未泯灭。在清醒的情况下,她的肉体被不断的拆解重组,循环往复。
「…」
可惜,她的牺牲不过是八千年来再正常不过的小波折罢了。世间千万生灵,「爻」有什么理由唯独看重她一个呢?